可林晨阳也给想到,傅泉这样没轻重,欠了这么一大笔钱。
林熹光哭着说,“要是别的事,我也不跟你们开口。可这眼瞅着,不还钱,傅泉就没活路了。”
林晚照听着就来火,她一向正直,有什么说什么,说林熹光,“要是别的事,不管傅泉是生病还是读书,多少钱都该给他凑。赌博欠这么多年,怎么帮他还?”
这话简直是说到大家心坎儿上,真是这个理,要是正当事,生病读书或者买房,只要人生大事,遇着了,没钱,亲戚们给凑,这是应当的。
咱们有这情分。
可赌债欠这么多,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大姐,我不是跟你们要,我是跟你们借。我们打欠条,以后我们都还的。”林熹光抽泣,“我知道大哥大姐你们的钱也不是容易来的,都是一家大子人,都是一大家子过日子,谁容易呢?可再怎么着,也得先把傅泉从悬崖边儿上拉回来呀。真不管他,他这辈子就毁了。”
林熹光拉着林爹的胳膊求林爹,“爸,你说话啊,是不是这个理?”
林爹叹口气,“理不理的。我先说啊,我没钱。我每个月的钱都花光,现在都称我这种叫月光族。”
林正年过不惑,都险给他爷爷这话逗笑。
林爹望着哭泣的林熹光,先把胳膊抽出来,语重心长的跟林熹光说,“再有,傅泉是你跟老傅的儿子,不是别人的儿子。他出事,是你们没管教好,这完全是你们夫妻的责任。我是做姥爷的,孙辈一抓一大把,别说孙辈,就是你们四个,谁在外赌钱,我也不管。赢了是你们的本事,输了也是你们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