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成赶紧倒了杯热水给宋开,强行让他喝了些,问道:“哪儿难受?”
宋开两眼无神,显然酒劲上头,他喃喃:“没事。”
李邵忽然开口:“你开心了?”
有什么可开心的?宋开心想,肆轻歌做事随性,上来抢夺酒瓶可能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太丢脸了,疯够了没……宋开轻轻叹了口气,是了,他早就疯了。
外面,孙开宁差点儿跟肆轻歌打起来,“你妈的,你送死还要捎带上我?我今晚回去抱不到媳妇儿你负责啊?!”
肆轻歌连连后退,摆手苦笑:“兄弟,事情演变到这一步非我所愿。”
孙开宁嫌弃地瞪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烟分给肆轻歌一根,两人趴在栏杆上吞云吐雾起来,一片沉寂中,孙开宁忽然问道:“给句实话,喜欢宋开吗?”
肆轻歌吸了口烟,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没说话。
“别怪我没提醒你,宋开的追求者并不少,他是个Omega,没完没了的发情期会让他不可避免地选择一个合适的Alpha。”孙开宁说着,看到肆轻歌捏住烟头的手无意识收紧,于是加把劲儿:“如果这个Alpha对他不好,那后半辈子就有的折腾了,毕竟宋开那性子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肆轻歌心道,作的不行还脾气倔,什么都敢做,非得一通乱拳把别人心门敲碎了才肯罢休。
“当然我觉得宋开不会屈服。”孙开宁转了个话题,“那么还有第二个选项,摘除腺体。”
肆轻歌手一抖,火星子被风一吹,落在他手背上,顿时被烫的一个哆嗦。
孙开宁眼神淡漠:“想清楚,别端着那些有的没的的原则,可能有天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在媳妇儿面前原则算个屁,最后心疼裂开的还是自己。”
肆轻歌:“……什么叫做有天我长大了?搞得好像你七老八十在跟我说教。”
孙开宁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拍了拍肆轻歌的肩膀,“真到你开窍的那一天,兄弟记住我一句话,昨日的猖狂那都是黑历史,迟寒逃不掉,安叔逃不掉,你也一样。”
肆轻歌轻笑一声,但没想到一语成谶,多年后的雪夜,自家的Omega们在外面堆雪人,几个高级跟两个顶级围在炉火前,酒劲上头开始互揭伤疤,什么“我截然一身,要什么Omega?”“世间最没用的就是情感,浪费时间。”又或者“这个无趣荒唐的世界,我们何不推翻重来,再建秩序。”气氛中的尴尬都能令火焰窒息,几位大佬们同时捂住脸,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