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烫好烫!”檀悠悠将红薯左手抛右手,右手抛左手,如此再三,终于扔到地上沾了泥灰。
“夫君,我不是故意的,太烫了……”檀悠悠吹着自己的手,无辜又内疚,“我另外给你找一个,这个弄脏了。”
裴融没出声,难道他的晚饭就是烤红薯吗?这不对。
檀悠悠认真地在炭灰里扒拉许久,只刨出三四个半生不熟的红薯,便内疚地道:“夫君,其他没熟。怎么办啊?”
裴融看她折腾这许久,本已觉着烤红薯也认了,好歹有点吃的,现在却连烤红薯都没了,免不了加倍失望和饥饿,于是脸色更加严肃板正。
“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给您弄一碗。”檀悠悠耷拉着肩头往厨房方向去,不时抬起手吹一吹掌心,仿佛是被烫伤了。
“站住!”裴融板着脸朝她走去:“是不是烫着了?”
檀悠悠把手藏到身后:“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裴融也不指望她做什么饭了:“算了,稍后有什么吃什么,我不饿。回去让他们寻些鹅油给你涂上,治烫伤不错。”
“夫君对我真好。让你饿着肚子,我特别难受。”檀悠悠感动极了:“这样,夫君嫌弃吃谷雀吗?”
裴融板着脸莫测高深地注视着她:“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