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有意停下来看裴融的反应。
男人的心眼子其实也就针尖尖那么点大,福王世子无故送她贵重物品,她若直接把话说明白,指不定裴融还以为他们有什么首尾呢。
裴融道:“二千一百两是贵了些,但我没见着玉质雕工,不能妄下评论。东西摔坏就摔坏吧,不要一直记在心上。你若有心,早日为裴家开枝散叶,母亲应该是最高兴的。”
檀悠悠不想说话。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裴某人不管什么事都能转到这个话题上?她还小,不想一尸两命,也不想孩子爸哪天想不开,傻病发作,又跑去替王表姐家挡酒喝死了。
咸鱼要有咸鱼的自觉,既不能因为生孩子变成死鱼,也不能为死酒鬼辛辛苦苦养孩子。那不是咸鱼,是傻鱼。
裴融见檀悠悠垂着头不说话,小红嘴噘着,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总算立刻明白她又生气了,便道:“怎么了?是想要吗?行,我让人去买。”
不管有理无理,拿钱来砸就是了,真不愧是裴老板!檀悠悠呼一口气,很认真地道:“如果夫君以后还要喝得烂醉如泥的话,婆婆肯定是不高兴的。”
再这样,她还继续抽他嘴巴子。
裴融默了片刻,翘起唇角漾起笑意,再伸手握住她的手:“还是为了这个生气?这次是特殊情况,以后不会了。”
檀悠悠乘胜追击:“是男人,就记住你说的话!”
裴融笑得更加灿烂:“我一定是男人。”
檀悠悠蹙眉,这不正常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又转到“小娇妻就是这么喜欢我、担心我、关心我”的自恋思路上去了吧?
她很果断地把裴某人的爪子拿开,言归正传:“我想说的是,那个三彩玉雕五福临门,莫名其妙跑到我的箱笼里来了。昨天夜里柳枝她们收拾行李时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