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融再一笑,伸出大手拍拍她的发顶,温声道:“你很奇怪。”
“???”檀悠悠不明白:“做妻子的夸赞夫君不是应该的么?为何奇怪?”
“正常情况下,你该感到害怕才是。毕竟我才刚狠狠揍了县主,多半是会得罪寿王府的。”裴融领着檀悠悠走到外间,突然想起来:“你是坐王府马车过来的?”
“是呀!夫君要不带我骑马吧!”檀悠悠明知裴融不可能同意,偏偏就想逗逗他。天气这么好,看从来一本正经的男人发窘,是件愉快的事。
裴融果然一本正经地拒绝了她:“我给你雇马车。”
却见王府管事追了出来,陪着笑道:“哪能让融少奶奶雇车呢?车已经备好,还请少奶奶这边登车。”
檀悠悠看这态度,猜着寿王及寿王妃应该是没被裴刚刚得罪太狠,便高高兴兴上了车,笑眯眯和王府管事道了谢。
夫妻二人一人骑马,一人坐车,慢悠悠地回了家,打发走王府的车,再回了房,裴融这才问檀悠悠:“为何不怕?”
檀悠悠道:“我认为夫君做得很对。教学生不止是先生的事,与其之后教不好,徒生怨恨,不如现在先定下规矩。至于怕或是不怕这个问题……难道还会比现在更糟吗?”
裴融思索片刻,微笑摇头,又伸出大手拍拍檀悠悠的发顶。
檀悠悠受不了:“夫君能不能别这样了?就像拍狗头似的。”
“拍狗头?”裴融愕然不已:“你为何如此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