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忌讳寿王府呢?”福王世子言辞锋利:“我家父王与陛下是同胞手足,更为亲近,寿王始终隔了一层,你不忌讳他,反倒忌讳我?这说不过去!”
裴融淡淡地道:“为何说不过去?寿王虽为宗正令,辈分也高,门客却比府上少了大半,更不曾集齐半朝权贵家中之厨子为王府备宴。”
福王世子定定地注视着裴融,上挑的凤眼里闪着细微冷光:“你什么意思?”
裴融毫不退让,镇定地与他对视:“世子以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说福王府权倾朝野惹人忌惮?”福王世子冷笑:“你不与我往来,就是因为忌惮福王府的权势?”
裴融默认。
“好,好,好。”福王世子气得够呛,指一指他,在屋里来回转了两圈,沉声道:“你既然觉着不妥,为何不直接提醒我?反倒要用这样的方式?裴向光!你心里可有把我当作朋友和兄弟?”
“此刻我就是在提醒你。”裴融淡定如老僧:“这样委婉,世子尚且受不得,若是我莫名跑到你面前提这事,只怕世子是要暴跳如雷吧?”
“我……”福王世子想要辩解,裴融不让他说:“世子问我,有否将你当作朋友和兄弟,那么,敢问世子,你有否将我当作朋友和兄弟?”
二人双目相对,各不相让。
半晌,福王世子率先垂了头:“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真是不少。我今日来,主要还是想为你解决钟希罂这个大麻烦,你若信得过我,便让我来安排……只要按我说的办,保管让他死得透透的!”
裴融听完,问道:“你是为了帮我,还是想要借机掰倒后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