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要如何?檀悠悠和裴融面面相觑,潘氏则是哭了:“舅舅!无论如何我也要为袁家生个继承香火的!”
陈二郎见潘氏哭了,忙搂住她轻声哄道:“别哭,别哭,大不了咱们不生姓陈的了,叫孙子辈再改过来!你爱生几个生几个!”
潘氏又靠在陈二郎肩上哭了起来。
檀悠悠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忍不住悄悄往裴融身边靠了靠,把手塞进他掌心,也想往他肩上靠。刚歪过去一点点,就被裴融伸手撑住,他蹙着眉瞅着她,低声道:“干什么?客人在呢,让人笑话!”
檀悠悠立时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再不客气地送了他一个白眼,这没情趣的!什么叫触景生情不知道么?
袁知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慢吞吞地道:“向光,侄媳妇儿,你们说说,这文书有必要写么?”
裴融抱拳行礼:“舅舅,我认为不必。”
“哦?”袁知恩似笑非笑:“为何?”
“若真有这种想法,酒醒之后该记得还会记得。若是一时兴起,写下文书也还是会后悔。醉酒就是醉酒,无需较真。姓甚名谁不重要,能日常孝敬长辈、关爱体贴妻儿就够了。”裴融压根不管袁知恩是什么表情反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袁知恩有些不太高兴,又看向檀悠悠:“你怎么看?”
檀悠悠对这事儿更无所谓了,笑眯眯地道:“我以夫君马首是瞻。总以为,身后事不如身前事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