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之前想到的话在昀泽这几句波澜不惊的自嘲中,显得无比的苍白和无力,他情急之下立手掌发起誓来:“先生,我那晚的确不应该拦绑路先生,但是我发誓,我并没有一心一意与柯西玛联手对付你的意思,她只是……”
“那你的意思,是怎么样的?”昀泽眯起眼睛,他看着梓曜,也想听一听他能胡诌八扯些什么出来。
事情原本很清晰,只是昀泽一提起气势,梓曜顿时就不知道该说哪一句,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一句完整的话。倒是坐在一边,已经抽完一支烟的路秦呵呵笑了起来,他把烟头在烟缸里捻灭,望着因为自己争执的两个人,心里突然萌生一股邪恶的念头:“张老师啊,其实你也不必冤枉他,他如果真的要和柯西玛联手对付你,必然也知道你不会放过他,那他今天来这里干什么?送死吗?”
“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提过,那晚他冒充新港传媒的司机,拉上我之后,他问了我一个问题,说现在也有一把枪,正抵在你张昀泽的脑袋上,如果只能开一枪,那我会怎么做。”路秦靠在沙发上,好像在讲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一样,风轻云淡的说道:“所以你明白了吗,你说的那些什么我的安危我的利益,根本都不重要,他一直想要的,都是我的命,而不是你的。人家对你也是忠心耿耿,一片热忱,张昀泽,你是没长心,还是瞎了。”
——你到底是没长心还是瞎了!
昀泽一下子想起团楚园后面按个逼仄的巷子,洒进来一半的路灯,和路秦模糊不清的表情。不过回忆只是一瞬间,接下来他便骤然明白路秦的话里所指,气的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路秦,手甚至都抖了三抖:“你不要胡说八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路秦看着昀泽这幅样子,实在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他现在看着昀泽跳脚,心里就爽到不行,但是笑了两声,余光里看到梓曜傻呆呆的站在那儿,也知道八成他到现在还没反映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就别怪自己对他赶尽杀绝了。
路秦向前倾了一下身体,手搭在膝盖上,逐渐收了笑:“把情敌置之死地这种事我比你干的多了,你这点微末道行,太不入流了。”
作者有话要说:张老师这种人啊,让他动心是多难的一件事,恐怕没有人比路秦更加清楚了。
☆、好看!
昀泽听到路秦这句话,也看了一眼梓曜,发现梓曜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心里一惊,怕不是路秦一语中的了?越这样想,越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梓曜,等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