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说起这件事,梓耀就更轻松了,他的胳膊搭在沙发的扶手上,目光里仿佛有些按耐不住的喜悦:“我见过黑曼巴,和他聊了一些事,比起我来,他反而急的多,我想,就算是动手,也得先问问先生的意思,就没有让他动。”

“黑曼巴原本就是从北极狐分化出来的。”昀泽靠在椅子上,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珠串:“现在的黑曼巴,是原先北极狐的人,张海权趁着他们内乱,鼓动原先北极狐的副手自立,这才有了黑曼巴。这个黑曼巴的首领老黑,其实是吞并北极狐时才上位的,听说是自小就在北极狐中生活,张海权引起他们内乱,他自然早就看不下去。”

昀泽对雇佣兵没有什么概念,但是能知道的,还是都和梓耀说了,方便他以后的行事:“而且,北极狐是极认主的,当初你父亲在他们最危难的时候对他们进行庇护,他们对于家自然要比对张家,更加衷心。”

梓耀点头:“我听说了一些事,也是老黑和我说,张海权现在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过,全国的形式都不好,他生性多疑,能信得过的人不多,常常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就算我不准备动手,老黑自己也打算动手了。”

“前一段时间境外的线屡屡被端掉,老黑就怀疑是张海权身边混近了什么不干净的人,为这个事儿,两个人也是动过枪的。”梓耀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觉得他们狗咬狗挺有意思的:“而且我按照先生的意思,和他提起七姐的事儿,也是暗暗推了一把,他的意思是,只要先生这面准备动,他随时配合。”

“十一年前,他也是这样讲的。”昀泽倒不像是梓耀那样乐观,他太了解这些人了,兵不厌诈,他们理所应当的出尔反尔,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牵制,事情绝对不会好做。

梓耀笑了一下,觉得这些人有意思:“老黑跟我提倒过十一年前的事情,先生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他少有的在昀泽面前卖了个关子,昀泽见他这样,大约也能想到一些,不过他倒是不想扫了梓耀的兴,就扬了一下下巴,让他说。

“他和我说,小先生或许不知道,十一年前来的说客,正是先生。”梓耀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满脸的笑意,眼睛都弯了:“只是那时候,先生是在替张海权说话。”

昀泽就知道是这样,他也笑了起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说的倒是没错,在其位谋其职,对于我来说,张海权要不是逼的太紧,今天惦记他的人,也就不会是我。”

“做人留一线,日后还是好相见的。”梓耀呵呵的笑起来,昀泽给梓耀也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张海权那个时候还是很不错的,没有现在这样阴毒,但不管怎样,我和他之间,他对我还是留着心的的。”

梓耀昀泽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特别是对自己下定义,他能这样说,说明张海权对他,可能已经到了惧怕的地步,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动手,不死不休。

“但是你得知道一件事。”昀泽见梓耀喝茶,目光在他脸上游走,捕捉着他的表情:“我当初帮张海权做的不是别的事情,正是你于家最大的那场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