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好像在喊着让他拿命来还……

景颢突然惊醒,他猛然睁开眼,剧烈的喘息着,眼睛有些酸痛的看着周围刺眼的光。

他突然想起来,好像回来有些累了,窗帘都没有拉合衣睡的觉。

景颢随手擦掉了眼角的泪意,其实没有什么生离死别,更没有什么刻骨绝恋,但他的眼泪在梦里偏就是不争气。

景颢在床上醒了醒神,揉了把脸,头发柔软早上起来就没有型,顶着鸡窝头出了卧室,在楼上小客厅兑了杯冰水,还没送到嘴边,就听到了门禁的声音。

他在楼上也装了门禁系统,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是柯醍,便摁开了门。

手肘随意的搭在铁艺栏杆的木扶手上,景颢的朋友不多,是以身边的助理经纪人也是他的朋友,景颢带着几分笑意等着柯醍过了玄关进来。

“带的什么早饭啊?”熟稔的语气,也是生活的常态。

待看清来人,景颢脸上的笑意僵住,就像是录像卡住了,他直愣愣的望着柯醍身后的人。

拿着杯子的手无意识的松开,杯子从二楼便掉了下去。

几乎是本能一般,左霖突然上前,余光瞥到沙发上景颢洗澡后随后仍在那儿的毛巾,一把拽过来平甩减缓玻璃杯降落的势态,包起来稳稳的拿在了手里,洒出来的水悉数被毛巾吸收。

柯醍诧异的看着,继而惊喜的拍了拍手,觉得这反应力,这身手,保护景颢绰绰有余。

他就关心这保镖物超所值,到底还是自己眼光好。

左霖从毛巾里拿出杯子,冰凉的触感,他皱了皱眉。

景颢神情复杂的看着左霖,他本身不是演员,即便是演员,此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诧异、警惕,又有几分厌恶和逃避,那一瞬间都失去了言语,只有如星云的眼眸记录着阴晴雨雪。

“他”景颢看了眼左霖便又撇开了眼,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柯醍身上,可他的嗓音还是暴露了他的不自然,压得太紧,有几分干涩,他咽了口唾沫,接着道:“他……怎么回事?”

柯醍没有发现这些,他理所当然道:“你的新保镖啊,叫左霖。”

景颢一时反应不及,道:“楚轩怎么了?”

楚轩是他原先的保镖。

提起楚轩,柯醍满脸不满意,道:“哼,楚轩一个保镖,赌1博1你知道吗?要不是这一次,我还没想过调查他呢。”

景颢怔愣着,道:“什么?1赌1博?他每天都在我身边,什么时候的事儿我都不知道?”

柯醍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牛皮纸袋放在了茶几上,道:“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他在网上1赌1博,是不是跟你借钱了?这样的人怎么当保镖,注意力不集中,幸亏人家左霖,不然你受了伤,刚到手的广告又飞了。”

景颢道:“我确实不知道,他说是他妹妹生病需要住院,借了我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