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和的眼睛泛起一股子冰寒的阴冷。
所有的事情都是串成串的,如果哪一环上不紧紧的配合,就不会发生征远侯府的惨案。
虞兰萱的亲事是早早的订的,连婚期也是之前订下的,安国公府的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之前,而当时安氏和虞兰萱已经被关了起来,之后安国公府在一个月之内,以通敌的罪名满门抄斩,三天后征远侯府异变……
细想之下,令人心头发寒,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安排着一切,早早的预知着安国公府的败落,以及征远侯府的惨案。
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只为了网住征远侯府和安国公府?
“齐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当初先皇属意的是齐王,可之后最后出了意外,齐王腿受伤了,而后皇上继位,齐王不得不去往齐地,听说齐王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先皇给他的一些人手,再加上齐地地方大,兵马足,就算齐王现在只是一个藩王,也不是谁能小窥的。”
灯光下,安庆和幽幽的道,有些话纵然外甥还小,他也要解释给他听。
征远侯世子注定了不能归于平凡。
“小舅舅,我听许多人都说齐王势大。”虞承轩想了想,问道,“为什么皇上能容忍?”
他在江南的时候,偶尔也会出门听个热闹,别人见他年纪小,以为不懂事,有些事情也是当着他的面说的,听得多了自然也知道一些。
“齐王势大!”安庆和嘲讽的勾了勾唇,“其实不只是齐王势大,藩王的力量都不小,只不过有些弱有些强,但如果这些力量拳在一处,没有一股子力量可以抗衡。”
“那……是不是就会危及京城?”虞承轩沉默了一下,瞪大着眼睛归纳后问道。
“会!”安庆和的眼眸沉了下来。
“那当今皇上……”虞承轩一惊,下意识的问道。
安庆和摇了摇手,示意他住嘴:“所以,齐地才会送世子进京,不只是齐地还有中山国,除了齐地就是中山国了。”
“齐王世子是不得不进京,进京也是为质的?”虞承轩似懂非懂的道。
“对,齐王世子就是进京为质的,皇上不放心。”安庆和冷笑道。
“可是不是说齐王势大吗?怎么就让自己的世子进京了?”虞承轩不太懂,抬头茫然的看着安庆和道。
“齐王势大,却还不能号令诸王。”安庆和低缓的道,而后又看了看依旧茫然的还承轩,眼中露出一丝温和,伸手摸了摸虞承轩的头,“这事你暂且不用懂,你只知道皇上现在拿齐王没办法,而齐王现在也不一定能撼动皇权就行了。”
“我们去往齐地求庇护,现如今也和齐王世子取得联系,等到了齐地,不管京中的任何人想要谋算我们,都不敢再随意的派人过来。”
安庆和的声音低缓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似乎在斟酌、权衡,唯一双眼睛在灯光下越发的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