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那布下此局的姑娘还不罢手,又安排了人去原主面前嚼舌根,编造出了一连串“衣带掉落并不是意外,而是魏姑娘有意为之,本意是想要在当日也会来参加宴会的三皇子面前掉落,好顺顺利利嫁给三皇子”的谎言。
原主信了。
大户人家的衣裳料子都用的最好的,堂堂御史中丞嫡女,就算魏大人清廉,也不可能穿那种廉价可轻易断裂的衣物。
何况三皇子势头正猛,以己度人,若是换成他,自然也会选三皇子。
这么一来,原主心底便对着魏姑娘起了厌恶之心,恨她不知廉耻,一个女儿家以这种方式去算计婚事,又不敢得罪了她,怕惹得她背后的魏大人算账。
自觉自己堂堂大男人还要不得不讨好一个弱质女流太过憋屈,原主对魏姑娘便越发心生排斥。
之后魏家本家使绊子,让他一个二甲来这一向贫瘠的垂柳县做知县,原主心底便越发恨了。
知县虽在县中是最大的,可在官品上也不过八品,就是个秀才,运作一番也是能做知县的,他堂堂天子门生,居然沦落到此。
娶个娘子,岳父清廉不肯帮忙,还要惹上魏家,嫁妆虽多他却不好挪用,娘子心底说不定还想着别的男人。
原主在京城中时还愿意装样,到了垂柳县,是自己的地盘了,便对着魏姑娘逐渐冷淡了下来。
他一边借着魏大人的名字在垂柳县搜刮民脂民膏,一边压榨当地富户,增赋税,侵良田,虽未直接纳妾,却是在外养了不少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