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听着外面那些人说话。

从前的垂柳知县是谁,她自然是知道的,魏君灿的夫君,也是她随手找到的一个贫困学子。

她身边有人嫁给这种学子的,这些男人,一向是越是家贫,越是心底倨傲,瞧不上下嫁给自己的官家小姐,大部分的人对于大家千金下嫁给自己,想的并不是“她如何如何好我要如何如何珍惜”,而是“就是因为我这般优秀她才嫁给我”。

官家小家下嫁,除了那些自有手段和心机的,大多都过不上什么好日子,因为她们除了要面对自以为有才的夫君,还要面对可能大字不识的乡野公婆,他们不识字,将“优秀”的儿子当做最厉害的人,觉得女子嫁到了自己家便应该做牛做马,甚至女子的父亲也应该立刻为儿子铺路,若是媳妇娘家帮忙了,便得意是他们儿子厉害,若是没帮忙,就怪儿媳妇不帮衬。

她看的太多了,所以一开始她就想要嫁到皇家来,好歹成为皇家的妃,名头上都比别人强出太多。

至于魏君灿,要怪就怪她倒霉,谁让她恰好撞到了自己手上,谁让她那么爱出风头,若不是魏君灿抢走了自己的风头,她怎么可能会出手。

就该让魏君灿嫁给这样一个人,下辈子就在沼泽地里挣扎。

而她,却能成为三皇子的侧妃,日后若是三皇子登基,她还可能成为皇妃。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按理说应该相信魏君灿是个荡妇慢待她,自己文采也不突出,就该在垂柳那样的小地方做一辈子微末小官的纪长泽竟一跃成为了知府,如此得圣宠,魏君灿都有了诰命。

而她,却不知为什么糟了训斥,连三皇子都冷漠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