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下是个桌子,上面摆满了酒菜,纪长泽正坐在桌子一边,另一边那位置,明显是留给刘生彦的。

权倾朝野的纪大人抬眼笑话他:“我们刘大人方才好像说,你的变化就如这破庙一般,看来刘大人这十几年,变化挺大。”

刘生彦:“……”

他愣过后,带着满脸愤愤上前,一屁股坐在了桌子另一边:“纪长泽,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没什么花样,不过是本官如今好歹也是二品,若是此处脏污,倒是不合本官身份。”

刘生彦冷笑:“当年你还未出仕时,困倦了都能直接在草地上睡,你虽二品,但人还是当年的人,既当年可吃苦,如今为何就吃不得。”

“你如今当真是……”

纪长泽慢悠悠抢话:“当真是奸臣是吧?”

“你都知道我是奸臣了,为何还要指责我吃不得苦,忠臣可以吃苦,可我这不是奸臣佞臣吗?”

任他怎么挖苦,纪长泽都毫不受影响,甚至还心情不错的露出一抹笑,自己挖苦起自己来。

他亲自拿起酒壶斟酒:

“古往今来,你见过哪朝的奸臣是穷困清贫的?不都是奢靡无度,挥金如土吗?”

斟好酒了,他将酒杯推给刘生彦:“尝尝,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本是那酿酒之人打算备给闺女的嫁妆,我可是花了五千两银子才买回来这么一坛,味道甚是不错,喝两杯,这坛子酒你便带回去。”

刘生彦:“你别以为好言好语送我坛子酒我便能原谅你,你看看你这些年干的都是些什么事,还有这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