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冷淡,眼底满是冷漠。

就连知晓了他们的孩子是个“死胎”,他都没露出过半分伤心,只是平淡的接受了这个对于父亲来说是噩耗的消息。

那时,李梓茜几乎是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丈夫看,期盼着他脸上能露出该有的神色。

他可是失去了一个他期盼许久的孩子啊。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纪长泽的反应是那样的平淡,仿佛那个对她温柔笑,在她还没去老家之前,摸着她还没大起来肚子的人从未存在一般。

也许说,是他再也不用伪装了。

如果说在路上听到消息时李梓茜心底还有一丝希望的话,那么在见证了纪长泽对孩子死去的冷漠后,便彻底化为了一片灰暗。

连对自己骨肉都没半分亲情的人,出卖待他如亲子的老师,不也很正常吗?

十六年前得知女儿“死去”他没什么反应,十六年了又来装什么好父亲。

李梓茜手上的衣服做好了,她细细收线,拿起衣裳反复检查了几遍,确定连一个线头都没有后,才满意的将衣裳递给徐嬷嬷。

“收到那个红色盒子里。”

“是。”

徐嬷嬷想说什么,最终也还是没有说,只是捧着衣裳,小心的放入到了红色礼盒中。

衣裳做好了,李梓茜便短暂的又没有事情可以做了,于是她坐在了窗前,静静地望向窗外,一动不动了。

像是一座石雕一般坐着,仿佛被人夺去了全然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