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既除,奸臣又何以能好好坐在这官位上。”
这话结合一下皇帝说的话,信息含量太大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俱都颇为震惊的看向了纪长泽。
不是吧。
纪长泽不会真的想要那样做吧。
可……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人舍得这般做。
但,纪长泽还是做了。
纪大人站在龙椅前,手落到头顶,将官帽猛然拿下,摔在地上。
——砰!
官帽落地的声音不算是大,却像是惊雷一般,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纪长泽还是一身红衣,头上却没了官帽。
“我,奸臣,佞臣,与昏君为伴十六年,今日清君侧,清的便是昏君与奸臣。”
“今日,纪某这个奸臣自请辞官,以清君侧!”
皇帝浑身瘫软下来,不敢相信的望向了前方人:“你、你竟如此!”
纪长泽这是用自己来佐证了皇帝的昏庸。
哪怕他再如何尽力在罪己诏,传位诏书上替自己辩解,纪长泽这个行为一出,便等同于是将他二人绑定在了一起。
他都说自己是奸了,皇帝自然也个昏君。
不说如今,只说来日史书上,皇帝的恶名都会印刻在上,无法抹去。
但……他竟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