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正站着一个人,她撑着伞,远远望了过来,见纪长泽回来了,便红着眼望向他。
纪长泽知晓她已经猜到什么了,他点了点头:“师父的一身清名,回来了。”
李梓茜眼中的泪水瞬间落下,砸在地上,又仿佛是砸在了自己心中。
她扔了伞,奔到了丈夫怀中,哭声哽咽。
“为何……为何不告知我,我怨了你十六年啊……你竟一个人生生承了十六年!!”
纪长泽安抚的拍拍她后背,笑着说:“此事未必能成,若是败了,你又要伤心,何况陛下也不是那么好蒙骗的,我若是错了一步便是满盘皆输。”
“你知晓的,你一开始就知晓乐平被送去了刘家。”
纪长泽笑着安抚;“如何能不知晓呢?那个稳婆可是我送去的。”
“乐平的事你做的很对,若不是你将我们的女儿送到安全之处,我难免也要顾首顾尾,担忧事发连累幼儿。”
“莫要哭了,生彦他们待她极好,比起亲生父母也不差了。”
李梓茜还是哭着。
她不是为自己哭,还是为了丈夫哭。
他这十六年,不被任何人理解,一次次来寻她,又一次次被她拒之门外时,他心中该有多难受。
纪长泽承受了所有的苦痛,将这些事都拦在了外面,自己挡风遮雨,还要护着仇视他的家人。
怎么……怎么能这般好。
这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