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盛立刻倒酒递给他:“是是是,苦苦苦,喝点酒。”

他回头问校长:“又花生米吗?垫垫胃再喝,不然对胃不好。”

别看他每天花天酒地,其实他可养生了。

“有,有。”

校长愣了一下,笑了,拉开抽屉,不光弄出来一盘花生米,还一人给了一根火腿肠。

三人就这么就一口火腿肠吃一粒花生米喝一口酒的诉苦起来。

主要是纪长泽诉苦,其他两个人听着。

“我不喜欢小孩,但是自己的小孩谁不喜欢啊,我妈走的早,我爸忙成狗,小时候明明我们住在一个家里,偏偏我就是一个月都见不了他几次。”

腾盛点头,给纪长泽倒酒:“其实也是好事,你小时候那么皮,叔叔要是天天见你,你肯定天天屁股开花。”

就好像是他,小时候没少挨揍。

校长一边吃花生米一边感叹,果然是家家都本难念的经,有钱人照旧会痛苦。

纪长泽的确很痛苦:

“我宁愿屁股开花也不想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了,我们家不大,才一千多平,但是,但是每次我醒了我爸爸不在,家里只有十几个保姆,两个花匠,三个厨师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家里空荡荡的可怕。”

正磕花生米的校长:“……”

手里的花生米一下子就不香了。

纪长泽继续:“我爸,兄弟你不知道,但是腾盛和我一起长大,你看见了是吧腾盛,我爸他根本都不管我,他每次见了我,只会给我钱,问我钱够不够花,要不要加工资,需不需要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