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好了纪母,纪长泽才似是无意般问了一句:

“对了,容叔他们很忙吗?安安上火车之前想给他们打个电话说要回家,结果一直没人接。”

纪母果然没察觉出来,挺谨慎的问:“安安在你身边吗?”

纪长泽看了一眼正背着书包看向马路的容安:“她在另一头,听不见我的话,妈你要和她说话?那我叫她过来。”

“别,我跟你说,你别告诉安安,她爷爷不是本来跟着安安她大伯家住吗?当初你容叔在外工作,想着自己没办法经常回去看老人,就放弃了家里所有财产。”

“两兄弟本来商量好了,你容叔每年寄回去钱,老人让他大哥赡养,生病了他们平摊钱,结果这次安安她爷爷生的病费的钱多,她大伯没良心,直接丢下老人跑了。”

纪母一番话下来,纪长泽听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容父和容安大伯虽然一个在城里一个在村里,但其实家底差不多。

容父是自己多年积攒,容安大伯是分家得了全部的地和房子。

本来按照两人商量好的那种,兄弟俩平摊医药费给老人治病,是属于会出血但不伤筋动骨的那种。

结果容安大伯不愿意治了。

他干了个骚操作的事,趁着容父容母都不在家的时候直接带着老婆孩子跑了。

容父容母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后来好不容易接了,又表示自己实在是没有钱。

容父自然不会罢休。

当初他也提过让老人跟他进城他来赡养,是容安大伯自己说老人留在村里他养。

现在好了,容父为了父亲放弃了家里所有财产,结果容安大伯便宜占完了,到了该出力的时候想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