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盯着转动的水车,露出思考神色,转而扭头望向父亲:“爹,这些水车日后是不是要四处都有啊。”
“应该不是吧,看着造价挺昂贵的。”
“但沫儿瞧着,它可以灌溉农田,省了不少事的,若是每个农田旁边都能有一个水车,可以多出很多时间来干别的呀。”
纪长泽本来只是见这个女娃娃年纪挺小口齿伶俐多看了几眼,听到这里才停下脚步,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
这些想法也不是那么难,但难就难在,说出这些的是一个小童。
比起女娃娃,她父亲就显得有些平庸了:“许是这般吧,但水车建造的费用都能买多少农田了,百姓哪里用的起。”
“可若是农田旁边有水车的话,慢慢的,粮食越来越多,大家不就都有钱了吗?”
女娃娃说的话在她爹爹眼里只是天真言语,笑笑就抱着她朝着远处走去了。
纪长泽盯着他们的背影:“胖胖,你觉不觉得那个男人有点眼熟?朕好像在哪见过。”
小胖公公不愧是赵岭教出来的徒弟,只在大脑中搜寻了几秒就得到了答案:
“陛下,那是宗室的人,陛下应当是没见过的。”
血缘都差的这么远了,对方身上也没什么官职,是不能进宫参加皇帝的,但是毕竟是亲戚,对方的长相还是跟纪长泽在京城中的诸位亲戚们有点相似,纪长泽觉得眼熟也很正常。
“他家一直都是住在豪城的,应当是长子在学校念书,这次便来看看。”
虽然是宗室的,但这位已经差出很远的辈分了,也没封地,也没名号,所以可以直接来京城。
“宗室的啊,瞧着不大像啊。”
京城中的小皇帝亲戚们,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孔雀毛插在自己身上了,再看看前面这俩,这穿着未免也太朴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