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刚刚那个人的样子吗?”

纪长泽摇头:“不记得。”

警察小哥:“?”

不记得那你说个什么?

纪长泽当然不会说记得。

警察部门工作的技术组那都是会根据他人描述来画画的,他要是说了,还怎么展示自己的绘画技能。

他指指那还捂着脖子上不存在两个洞洞的男士:“我可以根据别人的描述画出来长相。”

警察小哥还有点半信半疑的。

毕竟画画厉害的人年轻倒也不是没可能, 但纪长泽看上去实在是不像个绘画大师,还是那种能根据他人描述来画的。

也许是见他不相信, 纪长泽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被叠着的纸。

这张纸显然被折叠了很多次,等到展开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跟蜘蛛网差不多了, 相当的寒碜。

就这, 还是纪长泽特地从血奴们的地方翻找出来的。

没法子,他们实在是太穷了,温饱都是问题,谁还有心思培养什么艺术细胞。

另外还有一根铅笔。

这根铅笔一看就是被用了很长时间, 小小的一根, 捏在手里能露出来的部分少之又少。

而这个年轻的, 失去了父母正迫切想要找到工作的,有着社交恐惧症的青年就这么惨白着脸,紧紧捏着手里的铅笔, 目光亮亮的(肚子饿了)看向他:

“让我试试吧, 我真的会。”

警察小哥被打动了。

多么努力生活的孩子啊。

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个窘迫的情况, 也还是这么乐于助人。

他最终还是点了头:

“那好, 你试试吧,我们找个24小时营养的商店,坐在里面边吃边画。”

顺带他也可以买点吃的喝的给对方。

虽然现代人很少有吃不饱肚子的, 但是纪长泽这副模样总是让他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根本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