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厌心中无数想法汇聚而出。

千言万语,只化为了一句:“驸马之恩,我无以为报了。”

可能这就是夫妻吧。

不是宫中父皇与其他娘娘们那样的,只娘娘们努力讨好。

也不是五位姐姐们那样的,仗着身世将驸马们压在脚下。

而是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夫妻。

驸马对她真心以待,她也对驸马报以同样反馈,驸马在外遮风挡雨,她便为驸马照料好家事。

从那开始,她对驸马就更好了。

纪长泽的衣服,她当然是想亲自做的。

“公主若是想做这些,白日做就好,夜间烛火太暗,做针线活伤眼。”

纪长泽拉着江心厌回到榻上。

还不到十六岁的小姑娘呢,早睡早起才对身体好。

看着江心厌乖乖躺下睡去了,他才也躺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毕竟他今年也才十九岁。

也要早睡早起。

纪长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已经在盘算起来了。

如今他手里的人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胡伯能从老家把生意做到京城,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心底又被仇恨撑着,论起造反,他比谁都积极。

他老乡也是如此。

都到了这个岁数了,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结果一场横祸,儿子全家都没了。

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想要告状,却得知之前就有人告过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