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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赵迟深从来没有听过的阴暗嘶哑腔调,好像一个地狱归来的魔鬼,含着烧灼的烈火,讥笑火中挣扎的魂魄。

汗水顺着他后颈一路流出冰冷的痕迹,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身上将他随意缠起来的粗麻绳,根本不是赵骋怀喜欢用的丝绸、棉布。

按照他弟弟的说法——

把人五花大绑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只有屠夫才会那么没有美感。

赵迟深思及此处,顿时觉得粗绳子咯得他背痛、手痛、浑身痛。

他在紧张恐惧的空隙,还有心情感慨:原来以前赵骋怀绑他,竟然真的手下留了情……

想完,赵迟深又暗骂自己贱!

怎么还开始和赵骋怀那个变态思维同步了!

空气安静了许久,赵迟深才在自己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外,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不骂了?”那个人的声音嘶哑,宛如垂垂老矣的逝者,又暗藏着癫狂的腔调。

“这可真有趣,我还以为你们赵家两兄弟感情很好,居然不是啊。”

“你是什么人?”

赵迟深的声线有点儿抖,但他立刻镇定下来,“这可是我们黑星的邮轮!”

言外之意清晰无比。

不要乱来!

否则黑星分分钟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然而,那人在笑。

沙哑得让人不悦的笑声之后,终于给出了赵迟深想要的答案。

他说:“赵总,我姓王。一百二十九万请来的帮手,您还满意吧。”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