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赵骋怀像极了他。
可是赵复利的眼型狭长,又更有赵迟深的影子。
虞衡默默端茶递水,默默在心里衡量老大老二。
嗯,还是赵迟深长得更像爹。
因为,赵骋怀总是笑容灿烂,跟板着脸的赵复利截然不同。
“虞先生,我单方面见过你很多次。”
赵复利笑着说:“在黑星周年庆,感谢你帮了我儿子。”
这话一听,虞衡没由来的觉得,果然赵迟深像爹。
商人客套的语气、笑容幅度与算计的暗示,瞬间就唤回了虞衡的记忆。
“哪里哪里。”虞衡头痛,跟长辈客套起来,“是赵总看得起我,我也没帮他什么。”
“你不知道第一名对他多重要。”
赵复利端起茶碗,“黑星成立三十周年,迟深一直没能进过排行榜前十,忽然在这么一个有意义的纪念日,拿到第一,我着实为他骄傲,也发自内心的感谢你。”
如果这话提前几个月,在黑星邮轮上听到,虞衡能信上七八分。
现在,算了吧。
赵迟深都去了西伯利亚,他们都多久没联系了,赵爹爹还来这套,虞衡笑得脸僵。
“赵董,大家都是成年人,就没必要玩这种学生家长互相吹的游戏了。”
虞衡是商人,但他不喜欢跟商人打交道,“您有话,直说。”
赵复利套近乎没成,放下茶盏,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