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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衡还以为他心存愧疚,被自己感动,徘徊在要不要道歉要不要放手的挣扎之中。

“解开吧。”可怜兮兮的案板鱼,晃了晃手腕的温柔丝绸,“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非要切掉我的脚趾手指,再来后悔没人陪你玩游戏吗?”

赵骋怀视线缓缓他端详着此时弱势的虞衡。

一直以来,虞衡的傲慢、嚣张、桀骜,都因为转换了视角,变得有些……

楚楚可怜。

绝不可能在一个成年男人身上使用的词语,却无比贴合现在的虞衡。

他黑色短发凌乱得散落在枕头上,睡醒之后朦胧氤氲的眼眸,专注的凝视,带着一丝丝弱势的祈求,连带着手腕上柔韧的丝绸,都变成了一种漂亮的装饰物。

他睡觉穿着的黑色短袖,衬得浑身闲散慵懒,短裤之下的笔直长腿,被迫打开成屈辱的姿势。

赵骋怀的审视,变为了欣赏艺术品般的悠闲。

他浅浅笑意,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舍不得解开了怎么办?”

虞衡就知道坏弟弟恶趣味不少。

他白了赵骋怀一眼,说:“虽然我是有几分姿色,但我儿子都那么大了,你才十八,找个年轻帅气的有什么不好。”

“你还挺开明。”赵骋怀走到床脚,伸手就捏住虞衡的右脚踝,“可惜,再年轻帅气的人,都没有你的脚踝让我满意。”

指尖的体温,温暖落在虞衡右脚踝。

轻轻一捉,提醒着虞衡不忍回忆的黑历史。

虞衡气到了。

这是嘲讽他打羽毛球还崴脚吗?

他没好气的蹬了蹬腿,扯得丝绸绷直了,“我没收七百万你还动手动脚,我还不如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