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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遇到了真正值得等待的对手。

赵骋怀的视线落在了虞衡身上,见到氤氲朦胧的月光。

又何尝不是见到了冷清孤寂的牢狱,透出的微亮光芒。

他说:“虞衡,我见过那么多人,遇到过那么多对手,他们都没你有意思。”

赵骋怀的眼睛在月光下那么亮,虞衡好像遭遇了突如其来表白,顿时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了。

有意思什么的,他一直都知道。

坏弟弟评判人、评判事物的标准单纯统一,跟浑身利益、阴谋的赵迟深截然不同。

虞衡在冷清月色下苦笑道:“你哥还怀疑你输给城堡主人,悄悄成为了他的手下呢。”

忽然被卖的赵迟深,立刻绷直背脊,打起精神。

谁知,赵骋怀嗤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不会给猎场王做事,更不会成为谁的手下。”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虞衡,他儿子现在很危险?”赵迟深难以理解,“怎么九岁小孩子去晚宴,说要当王,你都觉得没问题的。”

“因为,我八岁就在晚宴玩游戏。”赵骋怀斜眼瞥他,“也没人告诉我,八岁的孩子不能出现在猎场。”

赵迟深脚步僵了僵,落后了虞衡他们好几步,才沉默的追赶上来。

他对弟弟的了解,仅限于恐怖、危险。

可他至今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忍心,把八岁的赵骋怀扔在猎场,只会每年暑假过来住一段时间,和赵骋怀交流感情。

也许对赵骋怀来说,不值得一提的短暂相处。

对赵迟深来说,根本是童年阴影。

宽敞别墅地下室的无影灯、手术台、内脏器官标本,不知道还在不在赵家的西伯利亚别墅下方。

却一定存在于赵迟深的心里。

他还没能完整回忆八岁时候的弟弟,空旷的公路,轰鸣着驶来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