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爸爸不能陪他到睡着,但是南宫狰想了想,觉得很划算,连连点头,从赵骋怀身边夺回了自己的老父亲。
南宫狰的一举一动,都在赵骋怀视线范围内。
小崽子依然没有学会隐藏心思,以至于带着虞衡进浴室的那刻,还故意露出“我赢了”的笑容。
幼稚、愚蠢,大约是赵骋怀对南宫狰的全部评价。
他站在浴室门外,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讲故事声音,就觉得虞衡始终乐意南宫狰保持这份傻乎乎的稚气。
忽然,他手机震动起来。
赵骋怀抬着石膏臂往阳台走去,在夏季清凉夜风之中,用左手轻松的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一点也没有吃饭时候笨拙的模样。
绪眠的声音永远温柔平静。
她说:“艾利克斯,塔西娅办事不利,希望你可以原谅她……”
赵骋怀嗤笑一声,抬手放在阳台,轻轻敲着石膏。
“那就让她先弥补自己犯过的错,再来求我。”
短暂的通话结束,赵骋怀回到浴室旁,隔着关上的门都能听到水声、童声、虞衡说话的声音。
他还在继续着一个哈士奇和萨摩耶雪橇双傻的故事,讲述着不通人性的犬类,怎么像人一样懂得友谊,珍惜聒噪的朋友。
南宫狰却不高兴的反驳道:“傻狗不配有朋友!”
大概是虞衡出手教训了小崽子,只听到哼哼唧唧的叫声。
半晌之后,南宫狰才奶声奶气说道:“知道啦,哈士奇那么可爱,一定愿意和萨摩耶做朋友。”
能屈能伸,见虞使舵。
赵骋怀靠在墙边,对南宫狰无限鄙夷,又无比羡慕。
他视线垂落在石膏上,他付出了这么惨烈的代价,是不是应该收取多一些的回报?
大约二十多分钟,南宫狰的黑色短发,被虞衡吹成了鸡窝,傻乎乎的走了出来。
心满意足的小朋友,不仅有爸爸帮忙洗澡,还听到了睡前故事,心情相当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