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旦从修改游戏的忙碌中脱离出来,就忍不住会去想象:一个可怜的孩子,睁着无辜的蓝眼睛,盯着漆黑的骨灰盒,藏起心底最深的迷茫和伤痛。
虞衡大约在心里骂了赵骋怀大混蛋一百万次。
就因为他在邮轮搞了一出爆炸,害得狰狰从小没了父亲,虞衡骂他一辈子都不冤。
虞衡有很多话想和南宫狰说。
南宫狰却皱起了漂亮的眉。
“葬礼?什么葬礼?”
“嗯?”他一句反问,虞衡懵了,“振南说的,那天他来签合同,我问你为什么没来,他就告诉我,你去参加我的葬礼了。我看你穿着一身黑,还以为……”
话音未落,南宫狰愤怒的站起来。
“叶振南,给我滚进来!”
叶振南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他不是南宫狰那种轻易相信“虞衡”的小傻子,自然会在见到所有“虞衡”的时候,说点威胁试探的话,逼迫对方露出马脚,方便他暗中核查。
然而,撒过的谎这么快就被拆穿不说,还得进来乖乖立正挨骂。
“那个……其实虞叔你都消失了,哪来的葬礼。当时我看虞叔你这么年轻英俊又潇洒,一看还没过三十,怎么可能是我记忆里的好长辈,所以我是说来诈你的。”
“诈我?”
虞衡的困惑还没得到解答,南宫狰就神情狠厉的斥责,“谁允许你撒这种谎!叶振南,我是平时太信任你了,居然背着我跟爸爸说这种话!你是活腻了吗!”
叶振南一声不吭,仿佛习惯了南宫狰凶残的痛骂。
低眉顺眼,乖巧无比。
一点儿也不像一个事业有成的大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