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稀有程度跟月老牵姻缘的红线不相上下,越韬能随随便便就将此物拿出,可见积蕴丰厚,再加上他方才提起他父亲的时候还口称“父王”,却不知到底是何来头。

越韬道:“孟纤欠了明绡一条命,现在我就帮他讨回来,公平合理。”

他说着,结了个法印,将丝线的另一头放开,那条线便笔直地飞了出去,寻找另外一个目标。

舒令嘉却举剑一挡,说道:“且慢。”

因果线缠上了他的剑鞘,越韬问道:“怎么?”

舒令嘉道:“方才你说孟纤有意算计明绡,也不过是你的理解,若是有误,岂不是白白冤枉了人?”

越韬笑道:“你看我刚才说话他反驳了没有?知道为什么不反驳吗?因为明绡自己心里其实很清楚,他那个心上人是个什么脾性,又对他有几分真情,冤枉不了。”

舒令嘉道:“你将他打晕,就是知道他肯定不愿意这样做。方才他自己也说了,想让孟纤活着的。”

“这小子人傻,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小命都要没了,装什么情圣。”

“他这样活下来,可能会更痛苦。”

越韬摇了摇头,抬指搭上舒令嘉的剑鞘,顿时将威猛压得一沉:“舒公子,你既然是明绡的朋友,应该也知道我这是为了他好。凡事不要太较真,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他受骗上当,感情受创,连命都搭上?”

舒令嘉皱眉道:“怎是受骗上当?他不是已经知道孟纤的目的了吗?即便是没了命,他乐意他高兴就行了,你何必替他做主?”

关于明绡有没有被骗,又能不能被救活这件事,景非桐是没什么所谓,也就一直没说话,但听着舒令嘉和越韬的你一言我一语,他心里逐渐漫上股说不上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