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景非桐这个人生性高傲,出身世家,虽然不失狠辣,但处事时多少还有几分君子之风,以为相交贵在互相尊重,朋友不愿透露之事,他也不会无聊地去刨根打探。
因而关于这只小狐狸的来历,他并未曾细究,毕竟会有人想害他,但不会有人看不起景非桐到通过扮成狐狸的方法,处心积虑地跟他打好关系再害他,美人计色诱都比这切实际。
舒令嘉和那只小狐狸的举止神态在景非桐的脑海中交替回想,虽然这个猜测起初显得十分荒谬,他却越琢磨越觉得贴近。
景非桐首先想到的就是舒令嘉的那滞涩的脉息。
对方那倔强好强的脾气他已经领教过了,想着舒令嘉自己伤了这么久,应该也有分寸,当时便只做不知。
可如今看来,若他真是狐狸,方才喝酒的那个样子,一点也不把自己当成伤者,怕是连“分寸”两个字怎么写都没见过。
青丘那秘境如此凶险,也不知道他回去后还会不会继续闯,万一伤势发作了怎么办?
但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又何必恼怒,何必着急呢?
景非桐一边想着,一边向外走去。
他下属守在外面,见状躬身问道:“主上?”
景非桐道:“我去趟青丘,不必跟着了。”
别人不敢问,只有景非桐的近侍元黎跟在他身边多年,忠心耿耿,也说得上话。
他道:“主上,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让您这样忧心忡忡?若是危险,还是多带些人吧。”
景非桐脚步一停,转头道:“我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