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景非桐觉得,自己是为舒令嘉做了点什么的,他正在努力地一点点接近和守护住了这个人。

他心里有种无处安放的甜蜜与骄傲,稍稍放缓脚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其实……”景非桐道,“我来是还想跟你说,还有我呢。”

舒令嘉道:“啊?”

一句话说出口,心忽然也有了个安放处,景非桐沉沉道:“独自离开门派,本来就是无奈之举,而与姜桡这一战,你必定不会退缩,但如今的立场却会为难。但我在呢。”

“我就在场外看着,只偏心你,只看你的剑,只为了你一人担忧欣喜,你放心去与他比就是……总之无论何时,我不会离开,永远都同你站在一边。”

最后那句话,是他瞧着舒令嘉的脸,鬼使神差般便补上的一句,声音放的极轻,几不可闻。

舒令嘉却听到了。

这是他从功力损毁之后,头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只偏心你,只看你的剑……永远与你站在一边”。

心中五味陈杂,隔了一会,舒令嘉方道:“景师兄,我这个人不太爱与人说笑,别人给我许的诺,我可是从来都当真话听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倒是玩笑的口吻。

景非桐一默,这回却没笑,说道:“我明白。我也不太爱与人说笑,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