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你啦,认识以来,你都没离开我身边这么长时间过。不过左右能找到自己的亲人是件好事,我也为你高兴。我更担心的是你孤身在外,会遇到什么危险。”
舒令嘉要说话,对方却一抬手,堵住了他的话头:“行了,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总是容易认识了什么人就掏心掏肺的,就你这脾气,总是让人担心你在外面吃亏。”
他话说的认真,舒令嘉却只是不耐烦,漫不经心地应着,拿起床头上一本书翻了翻,见是佛经,便不感兴趣地扔到一边,又去瞧被子上的花纹。
对方见他如此,也只能长叹一声,捏着他的脸,把他的头硬掰过来,说道:“总之我也拦不住你,遇到什么事别逞强,立刻给我传信,听到没有?”
舒令嘉道:“知道了知道了,有困难找师兄——好像你比我厉害多少似的,嘁。”
对方也被他给气笑了,摇了摇头说:“得了,不说便是,你要是烦我还不更加不回来了。时候不早,别回你那了,躺我床上歇会罢。”
舒令嘉舒了一口气:“哥哥,我都累了,你可算说了句我喜欢听的。”
他弯腰脱了鞋上床,然后又向里侧让了让,师兄弟便像小时候无数次的那样,在同一张床上歇了下来。
纱帐被外面的风掀的飞起来,月光绵绵地透窗而入,舒令嘉要躺下来的时候,忽然看见床头上倒扣着一面铜镜,镜子背面的花纹古朴而精致。
舒令嘉便将镜子拿了起来,笑着说道:“你怎么回事,都到现在了还是要把镜子扣起来放吗?真怕麻羔会钻出来吃了你不成?”
他一边说,一边恶作剧似的,冲着镜子扮了个鬼脸。
铜镜照人本来就模糊,这个时候光线又暗,舒令嘉这个鬼脸做出来,便看见镜子中那人也在冲着他眯起眼睛,吐舌一笑,那目光中闪烁着幽暗的光线,竟是说不出的诡异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