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桐淡淡道:“拿人真心当做谋算,是最低劣的手段。”

他秉性高傲,目下无尘,对于这样的举动颇是不以为然,但顾忌着舒令嘉的心情,终究也只说了这一句。

舒令嘉道:“要是殷宸这小子我都不怎么在意,打一架什么都好了,关键是你也知道,我师兄因为体弱的缘故,自尊心向来很强,他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未必不往心里去。”

景非桐听他说了这话,却是陡然想起另一件事来,说道:“等等……体弱?你以前是不是跟我讲过你大师兄的事?”

舒令嘉道:“没有啊,没讲过吧。”

景非桐道:“我依稀记得谁家老大也是体弱来着,好像就是你说的。”

舒令嘉想了一会,道:“那我说的应该是魔皇的大儿子吧?他也是自幼身体不好,上回在幻境中,我是附在他身上来着。”

景非桐只觉得什么念头从心底一下子就飞快地滑过去了,仔细想想却又什么都没有捕捉到,便道:“原来是这样。”

倒是舒令嘉自己道:“罢了,反正等他接任完我也走了,谁还去想那么多。”

景非桐回过神来,听到这一句不由失笑,说道:“你还真会给自己找心宽,我这劝解的话还没出口呢,你就把自个给哄好了啊?”

舒令嘉懒懒地斜睨了他一眼,说道:“那当然。当我是小丫头吗?天天还要别人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