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事确实,那么这样东西的发现,势必引起一场新的动乱,绝对要小心谨慎地对待。
舒令嘉将传讯符送出去之后,又用朱砂画了一叠黄符备用,但总是觉得心神不宁。
他稍一分神,笔尖的朱砂已经滴落了下去,在黄色的纸面上溅出了一滴红痕,这样乍一看去,就像是血色一样。
舒令嘉一顿,将笔掷在了笔架上,只觉得一阵气燥,顺手将黄符撕开,团起来扔了。
景非桐恰好推门进来,看见他的举动,怔了怔,进屋关上门,笑问道:“这是怎么了,我一会不在,你就气成这样?下次我早些回来就是了。”
舒令嘉抱怨发火的话刚到了嘴边,没想到景非桐先来了这么一句,倒没忍住笑了,说道:“可不是么,气死我了,谁让你出去的!看我一个人做了多少事!”
景非桐看了桌上那摞黄符一眼,走到舒令嘉身后,给他捏着肩膀,说道:“我记得你最不耐烦捣弄这些东西,怎么画了这么多?还需要多少?你去歇歇,我来。”
景非桐的力道正好,舒令嘉将身子后仰,懒洋洋地靠着椅背,说道:“其实也用不着,我只是心烦,想静一静。”
“师兄……”他顿了顿,问,“你觉得那样东西是莲纹紫金钵的可能性有多少?”
景非桐并不意外他这样说,轻描淡写地说:“八成罢。”
舒令嘉失笑道:“你比我还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