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推开自己专属办公房间时,看见面色黑沉的上峰,眉心却是一跳,下意识道:“许大人,您怎么来了?可是案子又有消息了?我刚出去找了一会儿线索,回来晚了,实在抱歉。”
大理寺少卿许致远眉色沉沉看着他,说:“你不知道我在这?”
周一铭讪笑:“许大人,您这说的,我可没有千里眼,哪能知道啊。”
许致远脸色彻底难看下来,厉色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能从被雨淋湿的小道上发现小孩掉落的头花?为何能从被毁坏的脚印推断出谁走过这些路?为何你能从那些人嘴里真真假假的供词找到问题所在?!”
一声声越发严厉的质问将周一铭劈头盖脸打个错不及防,他还一脸茫然,完全没发现问题所在:“这跟您说的有什么联系吗?”
许致远冷声道:“我过来之时,将我惯常带的玉佩放在路边,你走过来最近距离它只有三尺,即使被树叶挡住一半,也该发现!再者我故意走了泥地,将泥土残留在门槛上,你居然一点没想到屋内可能会有人!”
周一铭一个激灵,冷汗霎时间爆发,他慌乱道:“许大人,我……我刚刚出去喝酒了,脑子迟钝了,您别生气,下次我一定好好看。”
“不用了。”许致远摆摆手,厌弃的看了他一眼:“有人跟我说你这功劳,其实是抢别人的,我原本不信,虽然你贪玩了点,但也时常出去调查线索,这次沐休也不忘出去,但是现在我信了,你如此粗心大意,怎会从蛛丝马迹推断出可疑人员都是谁?”
“怕是借口出去调查,实喝酒浪荡之举!果真不堪重用!”
听到这,周一铭彻底傻眼,着急道:“许大人,真的是我做的,真的……”
许致远冷笑:“你还当我是傻子呢?待会儿我便去禀报王大人,被你抢功劳的人是在翰林院吧?这样的人才,放那浪费了,正好乔寺正请了外放,就让他过来抵乔寺正的位置。”
说着他也不看周一铭惨白的脸色,长袖一挥,大步出去。
走出去两步,他弯腰捡起一个被树叶盖住一半的玉白色玉佩,脸色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