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边看见凌宇的车时,我就想过有可能会遇见他,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在小便池旁边碰着了。
凌宇完事了也不走,把“正在清洁”的牌子往门口一竖,脚踹着门框堵在门口开始抽烟。
我烘干了手,没摸着烟才想起来我的烟和火都在樊东方那,顺手拿了凌宇嘴里的烟抽了一口:“您这是怎么个意思?好朋友手拉手一起上厕所,还是放学你别走?”
凌宇重新点了根烟,看着我痞笑:“你见过大老爷们儿手拉手一块上厕所的吗?”
我一乐:“那就是放学别走了呗?”
凌宇哼笑:“看来你心里还是有点儿逼数的。”
我弹了下烟灰,慢悠悠地说:“我是对你的狗性子脾气有数。”
凌宇叼着烟,看了我一会儿,问我:“笪溪,你说你的心是不是野了?”
我想了想,第一次没有直接否认他的说辞,而是道:“我知道你觉得里仁没能中标是因为我,不好意思,这个锅我不背。”
“甭急着跟我这儿倒打一耙。”凌宇没有暴躁地跳脚,很好的克制了他的怒气,这样的他我并不陌生,他对待不亲近地人时一向如此——脾气内敛悄默声地弄死你。“你没告诉我有这么一个标,一丝口风也没漏,有这事儿吧?”
我皱眉回视凌宇:“里仁参与投标也没人告诉我啊。”
凌宇嗤笑:“你说说你现在一个礼拜来里仁几回?他们就是想告诉你能找的着你人吗?”
我扬眉,轻笑:“是你倒打一耙还是我倒打一耙?信息时代了,手机是摆设吗?要是真想告诉我怎么都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