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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独白:可是他教我的,自己都做不到。】

【此处插入罗父对主角的所有期许念叨。】

【内心独白:为什么大人总是喜欢让小孩完成他做不到的事?】

这里有大段的心理独白需要后录,而她要在心里默念着独白的同时,变换表情——

听到母亲提及自己要高考的时候,那根绷紧的弦变了。

少女眉头微搐,干净明丽的眼瞳轻颤。

情绪是最佳的化妆品,当怒意染上脸颊,是比腮红更自然的颜色。

罗母拔高声线:“你要离婚,我就带着秀娜走!”

悬着的弦,无声地断开了。

【剧本:愤怒到达极点,罗秀娜暴怒,冲出房门,走过长廊,抓起转角花瓶往楼下客厅处一扔,在正争吵的父母中碎开’】

拿来砸的花瓶是糖玻璃做的,即使碎开也不容易对演员造成伤害,这也是顾渊着急开拍的原因之一,糖玻璃在常温下会慢慢变得柔软粘手,到时候抓起花瓶粘在手掌摔不出去,整条重拍不说,一个精致的糖玻璃花瓶也费钱。

要不是砸在两人中间,不做任何防护容易受伤,顾渊都想索性砸个真的了。

在顾渊划好的位置停下,一分不能差。

只有这个位置,在一楼客厅操纵着二号摄影机的苏意生才能拍到导演想要的角度。

少女纤细的手举起花瓶,顾渊追在右侧调了个近镜特写,将她瞬间绷紧的手臂线条拍得细致无比。花瓶掷下,正正落在夫妇中间,清脆碎开。

壮丁苏意生按照着导演教的,什么时候该按哪个键,尤如录好指令的机械人,从下往上拍。他站的位置能看到,和镜头拍到的是一样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