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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拒绝或接受之前, 势必感到十分为难。

顾渊在情场上显然不具备丰富的经验,他尴尬归尴尬, 很豁得出去,这时轻轻拥抱着段舒吻她未干的发丝, 嗅到淡淡的柠檬洗发水香味,清淡爽朗, 一如其人:“那就说吧,我爱你。如果你拒绝我, 那我以后也没机会说了, 趁这机会多说两句。”

索性吻一下, 说一句。

缱绻绝望, 他已经做好会被拒绝的心理预备。

说到第六句,段舒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了。

顾渊眨了眨眼睛,干不出顺杆子舔她手心的风流举动,清冷禁欲的脸上竟是将将要哭的样子——他何等敏感,察觉出心上人吃软不吃硬后,可劲儿的软,狡猾又真诚地将全副心思摊给她看。

喏,就这样子了。

爱得不行,你不要就扔了罢!

段舒来气,不轻不重的敲他脑门:“赖皮。”

顾渊不说话,仍旧脉脉地看住她。

怎么都看不够,一想到被她拒绝后,可能以后连见都没机会见,更是得再瞧两眼。

段舒问:“我松开手你又要说爱我了?”

他点点头。

段舒好笑:“你多大个人,高中生似的,除了把大家搞得很尴尬之外不会别的了?”

她稍稍松开捂住他薄唇的手,听他有何高见。

“职业需要,虽然没有实践机会,但理论知识会得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