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添无声地笑笑,大拇指摩挲着邱岑手背的皮肤,意有所指地问道:“你害怕了”
尽管语气与平常一般无二,但天知道问出这句话时他心中有多么忐忑不安。
生怕邱岑会一个“嗯”,然后放弃他。
“你今天怎么竟说废话。”
邱岑就着趴在他肩膀上的姿势顺势歪头,咬了一口他的脖颈,尖尖的虎牙对着软肉一硌,就有丝丝的疼痛传到李添身上,用来表达他的不满。
李添“嘶”一声,斜睨他:“属狗的”
他偏了偏头,想躲开邱岑喷在他耳边的热气,熟料他一动这人也跟着往前凑,干脆放弃,任由他贴着。
邱岑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他,自顾自小声说:“我会一直拽着你的。”
他们两人凑在一起,几乎是耳语般的话继续传进李添的耳朵:“你也要拽着我。”
“……”
良久,李添肩膀忽然塌了下来,像是尘埃落定般,眼里的挣扎和动摇也渐渐隐去,轻轻“嗯”了一声。
转眼寒假将至,期末考试一过,大学里的人也渐渐变少,很多人已经坐着最早一班的高铁火车回了家乡。
胖哥跟大眼儿也在期末考试后成绩还没出来时就回了家,对门除了李毅跟剩下那几个恨不得被封印了一学期的人今天也走了。于是整个大三楼道里几乎就只剩下了219的邱岑跟林涧。
而对于邱岑林涧他们这种离家很近的人,一如既往地不着急,反正回家也是无聊加被父母嫌弃,干脆就一直拖着没走,只要宿管不赶人,他们就能住到地老天荒。
而邱岑本就半走读半住宿地过了很久,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