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对着数学课本一脸苦大仇深的季意:“……”捶你个头。
帮佣送上茶来,邱旻问:“夫人呢?”
帮佣说:“夫人去做头发了。”
邱旻皱皱眉,没说什么。左等右等,夫人不来,儿子也不鸟他,他放下茶杯上楼捉儿子。
大概是家长的通病,进孩子的房间不晓得敲门,邱旻直接开门:“邱鹿?”
季意头也不抬:“写作业呢。”
邱旻抬脚走向相连的小书房,蓦然有些恍惚,儿子的房间有多久没来了?一年?两年?
邱旻转目四处打量,看到书架上那一排的奖杯奖杯,笑道:“我儿子真优秀。”
书桌前的少年面无表情抬头,眼睛黑幽幽、阴森森的:“你现在才发现啊,晚了。”
邱旻:“……”为什么有点发怵?
邱旻:“灯怎么不开,写作业看得见吗?”
季意:“无所谓,看见题目也不会做。”
邱旻当儿子在开玩笑。他儿子是神童,是天才,怎么可能有他不会做的题目。
楼下传来动静。
邱旻下楼,双手插裤兜,居高临下,通身闲散的派头,唇角挂上迷人的微笑:“如雪,怎么现在才回来?”
梅如雪一头茶色波浪,闪烁柔润光泽,洗发水广告里的头发也莫过于此。看到久未归家的丈夫,她情绪并无太大波动,淡淡说:“我只是晚归一天,你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