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梁易澄羞涩地说:“那、那我想……陪你在家躺一个星期……”
符朗:“……”
符朗抬手揉了揉额角,忽然有点后悔休假了。
在梁易澄的强烈要求下,符朗的休假定在了七月中旬。
符朗要休假的消息一传出,年轻护士们登时炸开了锅,却没人敢直接问他,趁着午休,上下几层楼的护士都跑到心内科的护士值班室,逮住符朗新带的实习生郑诗诗问个没完。
“我们的工作狂竟然要休息了?!那个连大年初一都主动要求排班的符大帅要休息了?!妹妹,快告诉我们他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小的护士值班室只有三张上下床,此刻底下的床边都坐满了护士,还有姗姗来迟的人陆陆续续地进来,站在床边。
郑诗诗刚来两个多星期,没见过这么大阵势的八卦现场,一时吓蒙了,磕磕巴巴地说:
“没、没什么啊,符、符老师就,照常上班而已……”
“不可能!肯定有什么!你好好想想!”
郑诗诗愁眉苦脸:“姐姐们,我也就刚来不久啊……刘姐倒是说过符老师最近似乎心情很好,但我看不出来啊,他上班就那样一直板着脸……”
一名护士插嘴:“不是上班板着脸,是一直都板着脸。”
郑诗诗愣了愣,说:“没有啊,刚来的时候我有一回走错更衣室了,看见符老师在里头打电话,笑得可温柔了……”
“符哥……笑得……很温柔……?”
“那是咱们的符哥吗?那个一皱眉就吓得病人不敢吱声的符哥?”
护士们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终于,一个小护士勇敢地开口:
“咱们的院草……是不是有对象了?”
“哎,朗子,听说你有对象了?”
符朗万万没想到,一个多月没有消息的杨逾打来的电话,一开口竟是这句他最近听得耳朵起茧的话。
“听谁说的?”
杨逾惬意地躺在自家一个月未见的柔软大床上,懒洋洋地说:
“你们楼隔壁那栋外科大楼的骨科的护士啊,今天回来顺路去了复诊,正好听见她们在说,真的假的?”
“真的。”
“对吧,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
杨逾反应迟钝的脑子终于消化了符朗的话,立即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惊叫道:“什么?你真交男朋友了?”
“嗯。”
杨逾被符朗简短得理直气壮的一个字堵得差点岔气,怒道:“你处了对象,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