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节课叶瑶不想坐在林启风背后了，她想坐到林启风旁边，和他说话。

半节课过去了，叶瑶还是没敢开口。

离下课只剩最后十分钟，叶瑶咬咬牙，轻轻碰了碰林启风的手肘。

林启风偏头看她，他皱着眉，眼神疑惑。

“林启风，”叶瑶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你，你和江一白你们……”

林启风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叶瑶心中慌乱，慌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江一白不适合你。”

林启风愣住了，而叶瑶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是挺喜欢你的，我也不是非想要做你的女朋友，我只是觉得你这段时间看起来很不高兴，是因为江一白吗？是不是他对你死缠烂打，不肯放过你？”

林启风看着叶瑶，面前的女生脸颊通红，她不敢直视林启风的眼睛，所以眼神闪躲，是挺漂亮也蛮可爱，应该也不缺人喜欢的一个女生。

“不是他不放过我。”

沉默半晌后，林启风轻声说：“是我不想放过他。”

叶瑶脸色苍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声音颤抖，带着点哭腔，问林启风：“他就，就真的这么好吗？”

林启风摇头。

江一白好吗？

他好，也不好。他有优点，也有缺点，他的优点让他倾心着迷，他的缺点则让他痛苦不堪。如今林启风他自己也分不清他对江一白的感情了。爱着，也恨着，明知要放手，却还是把他死死地攥在手里一点也不放松。

他在折磨江一白，也在折磨他自己；他在报复江一白，也在报复他自己。

最后，林启风只能说：“我不知道。”

下课后叶瑶就直接离开了。她走得失魂落魄，但林启风没有再关注她。

就先这样吧，互相折磨着，看谁先受不住，先给出一个结果来。

这边发生的事江一白一概不知，他现在正和施薇薇在咖啡馆里坐着聊天。

施薇薇心情很好地嘲讽了一波叶瑶，然后给江一白讲起了学校最近发生的有话题性的事件。

“听妍妍说她们系新来了个老师，长得巨帅。”施薇薇语气夸张道。

江一白兴致缺缺：“巨帅？多帅？”

“听说他上课带着金边眼镜，气质禁欲又衣冠禽兽。”

“听着是你喜欢的款。”

“对啊，所以我问妍妍要照片呢。”

过了一会儿，施薇薇看着手机“咦”了一声。

“这个人，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施薇薇把手机递给江一白，问，“像不像那天酒吧那个，你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