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睡眠灯下,顾念秋还在安稳地沉睡,呼吸平稳,将将从被子里露出点额头。
房间里漂着浓郁的松香,是白天时的数十倍。
奕铭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想从这些致命的信息素里面抢些空气,身体却无动于衷地开始缺氧。他下了床,在房间里走了圈,然后去浴室里洗了把冷水脸。
零下的温度,冷水顿时把他冻了个清醒。奕铭重新回到房间,眼睛发红,忍着y得像快要爆炸的那处,走到床边,小心地碰了下顾念秋的额头。
不算发热,点点低烧,对于分化期的ega来说是正常的。
他只是在梦里面无意识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奕铭在原地站了几秒,死死地捏成拳头,近乎绝望地从沙发背上拿起外套,从房间里面落荒而逃。
走廊里的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奕铭鞋也没穿,路从顾念秋的房前大步走到吸烟室,发抖地从外套里掏出了包烟。
他连刘海都被汗湿了,裤子紧绷绷地勾勒出了形状,如果这时遇到熟人,必定要把他狠狠地嘲笑番。
好了伤疤忘了痛,他想,都他妈是自找的。
活该。
奕铭连抽了大半包烟,身上的温度慢慢降下来,脚冰凉,开始感到冷。
房间是不能再回了,他站了会,最后去酒店前台,让前台帮忙再开间房。
前台小姐姐震惊地看着他,眼睛里疯狂闪着卦的光,忍得脸颊都在微微抽搐,掐着声音问:“您这是住得不习惯吗……?”
奕铭没戴口罩也没戴墨镜,身睡衣,还没穿鞋。所幸这里又偏又荒,要是遇到私生跟拍,个“深夜私会被赶下床”的头条没跑。
他假装镇定,道:“我睡眠浅,房间里有股味道,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