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起对词,睡觉的时候他会去隔壁,”他说,“这么冷的天,跑来跑去,不着凉才怪了。”

杜医生笑道:“好,挺好,点滴完了帮他把拔掉针头就是。”

顾念秋应声,医生又帮他测了下激素水平,这段时间他的身体情况稳定许多,查出来的激素含量却居高不下,在危险线上下徘徊。

医生道:“你这个激素水平,已经进入了分化后期,随时来潮都有可能,要小心些。”

顾念秋点头,送医生出了房间。奕铭靠在沙发里面,被烧得昏昏欲睡,眼皮沉沉地支着,目光随他从门口到房内。顾念秋摸摸他的额头,问:“看什么?烧傻了?”

奕铭:“嗯。”

顾念秋拿起点滴架子,“这么好看张脸,烧傻了可不行。去床上睡吧。”

奕铭慢吞吞地从毛毯里钻出来,里面只剩下件睡觉穿的t,漂亮的锁骨和臂膀处的肌肉就这么在顾念秋眼前晃,晃得他忍不住找了件外套来,帮他盖住。

“打扰你休息,”奕铭说,“不好意思。”

顾念秋帮他严严实实掖好被子,只剩下扎针的在外面:“安静,睡你的。”

奕铭闭上眼睛,脑袋昏昏沉沉,鼻间全是那股甜甜的香味。顾念秋搬了个椅子来,就坐在他身边看剧本,稍稍睁眼,就能看见他放松的背影,还有短发尾稍露出来的洁白后颈。

奕铭满脑子的浆糊,自己也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没睡着,闭眼睁眼都是同个身影。他浑身烫得难受,无意识动了下扎着针的,碰到了顾念秋垂在床边的小臂。

冰凉冰凉,软软的,很舒服。

顾念秋从剧本里挪开视线,看见奕铭睡得眉头皱着,不安稳地喘着气,嘴唇都烧起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