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蛎长着坚硬的不平整的壳,得费一点力气才能够敲开,敲开之后里面的小东西柔软又可怜,如果试着滴一点柠檬汁,便会想逃跑似的蠕动着,往外面不停地渗水。奕铭见它实在可爱,又忍不住拿指去拨弄,于是沾了一鲜的柠檬汁和鲜的汁水,再往里面探一探,便能穿过不长不短的障碍,探到那个新长出来的、其他牡蛎没有的官。这时,牡蛎又气呼呼地把壳盖了起来,用力夹住他的指,让他滚出去。

奕铭拿出慢火煲汤的耐心,也不管被牡蛎夹疼的地方,慢慢地哄,一点点地往里面撬,直磨得在清水里被饿了好几天的牡蛎溃不成军,无力地重新打开自己的贝壳,一边颠来倒去地骂他一边汗淋淋地哭。

奕铭怕他扛不住,勾到床头提前准备的营养剂,用牙齿咬开,嘴对嘴地喂进他肚子里。顾念秋被呛到了,咳得脸通红,被奕铭抱进怀里,轻轻地顺着背。

近二十四年的短暂人生,奕铭经历过事业的大起大落,经历过亲人的聚散离合,却从没有像这样极致的高兴和满足过,抱着这人像抱了全世界在怀里,爱到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只能不停地亲吻,说所有能想到的甜言蜜语,掌反复摸着他的柔软滚烫的腹部,骗他让他给自己生个孩子。

顾念秋报复性地把他的肩头咬出血,留下一排清晰的齿印,被放进浴缸里之后还咬着不肯松口。奕铭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的反击,一池子水流得浴室里到处都是。

顾念秋连眼睛都睁不开,里面不是水就是泪,朦朦胧胧地看着眼前的人,分化之后第一次被他清晰认知到的官又涨又痛,嘴里还带着不知道是谁的血腥味,上下牙紧紧地闭拢,哑声骂他混蛋。奕铭“嗯”着应声,却不为所动,跟他又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才用浴巾把人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小心地放进沙发里,让他的脖子枕着沙发扶,头发上的水在地上滴出一个小水洼。

奕铭拿来干净毛巾,站在沙发旁,帮他擦头发。

顾念秋睡着了。

脸还是红的,小腿从浴袍里掉出来,垂在沙发的另一头。房间里只开了睡眠灯,但外面的天快要亮了,柔柔的晨光穿过花园、穿过阳台的落地窗照到沙发上,给他的脸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绒毛。

奕铭看入了神,擦了快二十分钟,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毛巾里十几根被擦落的头发。

他把罪证丢进垃圾桶里,把人从沙发里抱起来,低头用嘴唇蹭了蹭他还在发烫的脸颊,一直蹭到嘴角,然后温柔地含了一下。

顾念秋太累了,梦里面指头都没抬,只有在被放进被子里的时候皱了皱眉,无力地打到了奕铭的脸。

奕铭在他旁边躺下,单撑住下巴,就着外面的晨光慢慢地打量。

打量了一会,他想起什么,轻轻脚地起床,把窗帘拉上,从卧室的柜子里翻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对什么花纹也没有的素男戒。

戴在无名指不够隆重,戴在小指又过于朴素,奕铭把顾念秋的牵过来,将男戒套在他的指上。

不大不小,恰恰好。

第69章 闲聊

顾念秋一觉睡到了下午。

途被奕铭拉起来,喂了两支营养剂,然后重新倒进床里,昏沉沉地继续睡。

一次完整的f期消耗太大,如果不是被抽筋的小腿疼醒,顾念秋指不定能直接睡到晚上。他从昏睡里皱着眉睁开眼,呻y了一声,发肿的眼睛勉强看见沙发上坐了人,便哑着声音无力地喊:“奕铭……”

奕铭正在看他放在茶几上的剧本,听到男朋友叫唤他,起身走到床边,帮他把被子往掖了掖:“渴了饿了还是困了?”

顾念秋难受地探出一只来要他拉,道:“起不来……腿抽筋。”

奕铭干脆把人揽住,半搂半抱地扶他坐起来,掀开被子,熟练地握住他的脚腕,问:“左腿还是右腿?”

“右腿,”顾念秋浑身跟要散架了一样,“轻点,轻点。”

奕铭的指抵住他的小肚子,沿着那条一抽一抽发疼的经络往下按。顾念秋痛得直吸气,咬牙道:“你昨晚一直把我这条腿压在前面,就不能温柔点吗?”

奕铭低头亲了一口他的小腿,脸上的神色透出来心满意足,道:“这个姿势比较方便,我下次多换几个姿势。”

顾念秋被摁得冷汗都出来了,奕铭握着他的脚腕,尝试着他把的腿往上抬,这回不止抽筋的腿,连带着腰部臀部全部被牵连,酸得顾念秋脸色发白,差点没给奕铭一脚。

奕铭赶紧把他的腿放下来,抽筋的部分立竿见影地止住了。

眼看着秋哥要准备跟他算昨晚的账,奕铭把人拦腰抱起,大步抱进洗间里,放在盥洗台上坐下,笑着捏捏他的下巴,给他挤好牙膏倒好水,道:“快洗漱,我带你下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