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秋道:“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不要讲出去。”
庄晓像是第一天认识眼前这人一样,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的脸,半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顾念秋低头夹菜吃,等到庄晓重新坐回椅子里,组织好语言,开口道:“也不是一定,我还没去查,随缘吧。”
庄晓道:“你跟我说过你是丁克。”
顾念秋道:“我误解了小爸二十几年,直到前段时间,才慢慢能够理解到一些他的痛苦和爱。我很触动……现在想想,如果没有我,他们也许还处于那种畸形的爱情,我是那根针,虽然很痛,却刺破了他们之间虚假的泡沫。”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庄晓:“感情也好,生活也好,哪有一味的甜,总得有磨合,有彼此的退让和改变。我很爱奕铭,他也同样,这就足够了。”
庄晓跟顾念秋合作快十年了,再多狼狈和落魄的时候都见过,此时不知为何却有些鼻腔发酸,好一会没说话。
他举起杯子,跟顾念秋的杯子轻轻碰了下:“敬你。”
顾念秋喝掉橙汁,庄晓喝掉啤酒。
他今晚喝得有些多,又受了大的惊吓,这会分醉意,又给自己倒满了酒,开始胡说起真心话来:“依我看,奕铭比林叔好多了,他是真舍不得碰掉你半根头发丝,这回把你强行标记,肯定难过死了……”
顾念秋道:“我知道,我们标记着呢,他想什么我多少都能猜到点儿,不然也不敢做这种决定。”
说着,他看了眼表,又道:“应该要打电话过来了。”
话音刚落,边上的开始嗡嗡地震动,上面跳着“小朋友”个字。
庄晓摇摇头,心里五味杂陈,一边叹一边笑道:“我竟然都有点羡慕了,也不知道景松那家伙什么时候能够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