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明明还是个小姑娘,却默默站在他们身前,撤下身上所有的天真与任性,替他们扛起所有的压力。
这么想想,郁倾禾觉得自己确实挺不是东西的。
“倾蕾……”郁倾禾说不出什么。
郁倾蕾提交志愿的第二天是哭醒的,但是还是早早起来,看相关的书籍,只想让哥哥好起来。
“不用说谢谢,也不用说对不起。你们给我的真的很多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无关乎任何人。”郁倾蕾笑着拥抱郁倾禾,双手触及到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冰冰凉附在郁倾禾的背部。
郁倾蕾赶忙把房间的空调关闭,拿来的毛巾帮着一起擦汗。
“哥哥,你想要的补偿,就快点好起来。说不定还可以大二转专业。”郁倾蕾说着眼泪已经掉下来,看着眼前的哥哥瞪大的双眼充满了他的不安和自责,渐渐的,似乎在回味她的话,原本流不停的眼泪,变成了微笑,变成了那一束光。
在那之后的时间里,郁倾苗早上起来,都可以看见睁开眼睛平躺在床上的哥哥。他凑到他唇边给他一个早安吻。
“醒这么早?不多睡会儿?”郁倾苗口气难得轻松,因为肉眼可见,哥哥这几天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不吃药物也可以维持情绪的稳定,就连抑郁的指标也渐渐的在消退。
郁倾禾转过头,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苗苗今天要画画吗?”
郁倾苗靠在哥哥的胸口,撒起了娇,“要呀,你陪我好不好?”许久没有这样撒过娇,郁倾苗也有点哽住。
郁倾禾拥着弟弟的手颤了一下,“好。”
郁倾苗打算下午画画,两个人洗漱之后,郁倾禾就去了郁倾蕾房间陪她看书。而郁倾苗也抱着大树蹲在妹妹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