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里静的只剩下陆时琰搅动参汤的声音。
饭桌上的菜慢慢的凉透了。
“什么时候手术?在澳洲还是国内?”陆时琰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手里的汤勺,有些用力到泛白。
他抬起头看向主位上的陆正庭。
“一个月以后吧,kev会帮我安排。你下周来总部吧”陆正庭抬手按了按睛明穴。
“为什么不先做手术?二期蔓延到第三期,你就是全把胃切了也没有用了,你不懂?“他放下手里的汤勺,骨瓷碗发出脆响,碗里的参汤洒了出来,浸染在雪白的桌布上,看上去既恶心又脆弱。
“琰,爸爸有自己的打算跟安排。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帮爸爸打理好家族的生意,不让爸爸担心,能早点跟妈妈去澳洲休养康复。”陆亦鸣侧过身,用左臂拥了拥他的背,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妈,您呢?”他锁着眉心看向对面座位上妆容精致的母亲。
“亦鸣说的对,时琰,你跟亦鸣做好你爸爸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就行。我会跟kev一起照顾他的身体。澳洲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最好的消化内科的医生,会辅助术后康复。"方明清公式化的交代完后,抬手拢拢卷发,接着摊开手背欣赏着刚做的指甲。
“嗯,我会让秘书联系孙副的交接时间”他摇了摇头。撇开眼,不再去看桌上的食物。
他嘴里有股从食道里传出的酸味儿,让他觉得恶心的反胃,他抿紧了嘴巴。
“对了爸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您看看,我托人找的水头特别好的玉观音。能保您身体健康。”陆亦鸣递过去手上精致的饰品盒,打开呈在陆正庭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