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转过头,对上半躺在床里看都不看他的人。努力挤了个笑应了声好,起身哆嗦着腿一瘸一拐地去了浴室,洗完走回床边。
床里的陆时琰已经合上了眼睛,只剩盏床头夜灯。他绕过去床位,伸手按了开关让人好睡些。刚摸到开关,人就睁开眼睛,按住了他的手。
"留着,我习惯了"
他愣了愣收回手在旁边躺下。侧躺着背对身旁的人,默默数着背后的人的呼吸,听到人的呼吸变沉。觉着人应该睡着了。
他轻轻翻了个身,隔空摸着陆时琰背部的轮廓用手指描画着。
气音说道"一点都不疼,小琰,要一直快乐,一直发光"
他贪心多留了一小时,最后还是起身穿好地毯上散落的衣服。他不能再留小孩一个人在家里了。
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拎着鞋子。轻轻地开了门。
酒店位置比较偏,凌晨的街道。几乎没什么人,他只穿了件血污的衬衣步行在路上,他走动步子牵着隐秘部位疼,他走动变的越来越缓慢而怪异。
程筝跛着腿缓慢地走在初秋凌晨的街道上。
宝蓝色的玛萨拉蒂开过,掠过一阵风。急刹发出有些刺耳的摩擦声,停在他前方100米处。突然的急刹声,让他不知觉地抖了抖。他紧张地吞了口唾液,来缓解不正常的心跳。即便近半年来的测评,显示他已经痊愈了并无复发的现象,但他还是不可自控地会出现这样的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