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顾喻才道:“给我做饭?”

任北忙不迭点头。他成绩不好,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厨艺了。

上课铃不合时宜地响起,嘈杂中一道声音飘忽进任北的耳朵——

“那就做。”

瞳孔微微放大,任北不敢置信似的盯着顾喻看,别人眼里煞气凛然的眼睛眼尾轻轻上挑,连带着轮廓都柔和了许多。显出了几分可可爱爱的反差萌。

顾喻轻瞥了一眼,眉梢不由轻挑一下。

心里嗤笑,做饭,什么瘠薄理由。真能做出能吃的玩意儿,管他什么疯咬一口、居心叵测,罩着这盆地智商的小疯子一学期,他认了。

这节是语文课,整节课任北都在偷瞄同桌状似认真学习的脸。

为什么是状似。任北数学不好,但他文科好,顾喻在书上记得东西左一笔又一画的,字是真好看,但内容又是真的随便。

想到哪记到哪,一看就是没跟着老师走,自己出神的状态。

同桌不爱听语文,任北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下午,顾喻都没再和任北说话,任北除了和顾喻相处时都冷着一张脸,周围也没别的人敢找他搭话。

明天早上做什么饭?同桌会不会有忌口的?

顾喻上课不搭理他,下课就和一帮男生出去,整一下午任北都没找到机会问。

直到放学的铃声响起,顾喻起身就走,他赶紧抬腿就追。